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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“本殿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喉结轻滚。
预知他要说什么，云禾立马从他身侧逃出来。
“今日多谢殿下及时赶来，殿下贵为皇子又有如此势力谋划，定然能登上太子之位执掌大权，有了殿下，奴婢报仇想来也会简单许多。”
“呵。”
他眉头一挑，握住云禾的腕不由分说的再次拉近，“本殿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，进了这里，你躲得开么。”
“所以，说这些，没必要。”
他一手握上她的后颈，将人迫在眼前，“做什么太子妃，本殿要你做皇后，如何？”
云禾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，脑子轰然炸开。
他明白她做过齐淮礼的侍寝婢女，朝中大臣不会同意，也明白慕林晔不死，她不可能在深宫里蹉跎一辈子。
那为何还要说这种话呢？
云禾迅速冷静下来，声音也比以往更冷，“这次又是为了什么？”
齐弈桢没说话，静静和她对视。
她居然在齐弈桢的眼睛里看到了认真，还有勾起的嘲讽似的唇角。
冷峻的轮廓越来越近，云禾咽下拒绝的话，闭了闭眼。
“好。”
“骗人。”
低低一声响在耳边，下颌忽然一凉，云禾错愕的睁开眸子。
齐弈桢从她身后的案台上拿来一个碧绿瓷瓶，指节扣出药膏细细往她青淤上揉抹。
剑眉紧蹙，面色严肃认真，墨发沾湿在身后。
他看得出她不是真心。
云禾瞄了一下，是公主给的那种药膏，她耷拉眼皮，长睫颤了颤。
他是专门向公主要的么。
齐弈桢很快涂完药膏，拿来一块布蒙上她的眼，又带她在池中走了一会。
全程一言不发。
再次睁眼，面前台子上摆了一把剑，灰蓝剑柄流畅，可惜多了一排很浅的牙印。
她的断念剑。
——
地牢大门打开一条缝隙，穿堂风过，走廊烛火幽幽，刑台火炉上堆放着烧的通红的刑具。
万初歌被绑在架子上，垂头小憩，通身几道不重的鞭伤。
“臣妾拜见母妃。”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万初歌眼睛都懒得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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