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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，秦世子来了。”
仆从匆匆进门，低声禀报，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。
钱大富一听，脸色瞬间变得狰狞：“秦凡来了？他也敢来？哼，他这是想来看我的笑话吗？”
仆从小心翼翼地说：“秦世子说他是来雪中送炭的……”
钱大富愤怒的面色略微一滞，随即又变得狠厉无比。
他心里跟明镜似的，大概猜出了秦凡来的目的，不就是想趁火打劫吗？
“让他滚！”
钱大富大吼道，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，“我们这不欢迎他！”
仆从不敢触其霉头，连忙点头，准备去传话。
可就在这时，钱大富突然把他叫住了，面色阴晴不定，咬牙道：“等等，让他进来！”
仆从一愣，随即应声退下。
不一会儿，秦凡就迈着步子进了内堂。
看到钱大富那狼狈不堪的模样，他故作惊讶地说道：“啊呀，钱掌柜怎么成这般模样？这是谁干的呀？”
钱大富心里冷笑，这家伙简直就是只小狐狸，虚伪奸诈，狡猾至极。
他没好气地说：“谁干的你不知道？秦世子，你就别装糊涂了。”
秦凡讪讪一笑，说道：“钱掌柜，你这是说的哪里话。
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舒服，但我这不是过来雪中送炭了吗？”
“雪中送炭？”
钱大富冷哼道，“你是来看笑话的吧？我月华霜出了事，惹来这么多麻烦，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，可你却来落井下石。”
秦凡摇了摇头，一脸正色地说：“钱掌柜，你这可就冤枉我了。
我是来给你送钱的，不是来落井下石的。”
钱大富一脸不信，冷笑道：“送钱？你会那么好心？怕不是想趁机在我缺钱的时候，以极高的利息借贷给我吧？”
秦凡闻言，故作委屈地说：“钱掌柜，你这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我来可不是给你借贷的，我是来跟你做买卖的。”
“做买卖？”
钱大富眉头一皱，冷声道，“莫非你是想要买走我月华霜的制法？”
“一个毒物制法我要那干什么？”
秦凡轻笑一声，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，“钱掌柜，别以为我不知道，用铅提粉这种小把戏，我自己就会，何须从你这里买？”
钱大富心头一震，他没想到秦凡竟然如此直白地点破了他的心思。
确实，他原本还打算用这毒物制法作为筹码，和秦凡讨价还价，现在看来，这个筹码已经失去了作用。
“钱掌柜，你那月华霜已经凉了，就别再想着换汤不换药地重新售卖了。”
秦凡淡淡地说道，“我知道你的想法，但眼下，你得先过了这道难关再说。”
钱大富面色阴沉，他不得不承认，秦凡说的丝毫不差。
月华霜的问题确实让他头疼不已，但更换商号和名字重新售卖，确实是他心中的打算。
然而，现在被秦凡点破，他只觉得脸上无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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