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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他和董婷离开医院的时候，脸色很不好。
江好知道鹿言澈敬重董婷，把她当亲姐姐一样看待，所以就算担心，也不敢问的太直白了。
但她等了许久，都没能等到鹿言澈的回答。
狐疑着转头，才发现鹿言澈双眸无光，只将拳头紧紧攥着，似乎正望着什么方向出神。
她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，忍不住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，“鹿老师？”
鹿言澈眸子轻抖了下，仿佛出窍了的灵魂忽然归位一般，浑身都透着一股茫然的气息。
须臾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小盒子。
打开，从里面倒出一片丸药吞了下去。
动作行云流水，好像做了很多遍一样。
“你在吃什么？”
江好蹙了下眉，刚要伸手去拿，就被鹿言澈迅速躲开了。
“润喉片，保护嗓子的。”
他将小盒子重新塞回口袋，重新展开笑容，“你也知道，演员要背大量的台词，尤其那些情绪爆发的戏，特别费嗓子，所以我一直随身带着......不过不多了，你想要的话，下次我给你带点儿。”
“谢谢，倒也不用这么麻烦，我用处不大的。”
江好还是觉得他有点怪异。
似乎很疲惫，又好像有点迟缓，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。
她仔细打量了鹿言澈一会儿，依旧有些不放心，“鹿老师，你没事吧？”
“我很好啊。”
鹿言澈松散地耸耸肩膀，歪着头，两个梨涡若隐若现，“江老师，你有时间吗？能不能陪我站一会儿，吹吹风？”
江好本就是来散酒意的，自然答应的爽快。
——
楼下宴厅。
那群狐狸一样的老油条废话极多，顾璟承听的头疼，抬手示意江好推他离开。
不想一转头，才发现自己身旁竟只剩下了孙铭一人。
他双眸瞬间化作雷达一般，正四下找寻之际，贺谨嫣端着红酒走了过来，“阿承，你在找江小姐吗？她很早就离开了。”
离开了？
顾璟承眉眼骤然一凉。
“总裁，其实少夫人离开前说过的，她去洗手间而已，您别着急。”
“是吗，跟你说的？”
孙铭见他隐约有了怒意，原想替江好解释两句，不料顾璟承脸色非但没有缓和，反而更凝重了。
一时间，连他也有些拿捏不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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