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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聆脱去长袖衬衫，细心地搭在李鹤薇身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凌晨暴雨突袭，秋琬看她穿一件短袖，想着一场秋雨一场寒，担心她着凉，低声问：“小陶，冷不冷？我带着外套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没关系，我不睡，还好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秋琬不强求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案件的细节，车辆经过泥泞路段，稍起颠簸，惯性作用，李鹤薇歪着的脑袋轻晃，最后落在陶聆左肩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陶聆瞬间愣住，随后关心对方有没有磕碰，谁知身旁的女人呼吸均匀，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秋琬笑说：“睡得还挺沉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正好缓解疲劳。”
陶聆冷静下来，感观却越来越明晰，李鹤薇温热的气息铺洒在侧颈，酥酥麻麻，心跳也逐渐因此失去原本的节拍。
虽然没有经历过情爱，但异常的生理反应，学医的她能够清楚地察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时间好像静止一般，陶聆轻咬着薄唇，湿漉漉的眼眸中，一片茫然无措，这些时日她所有的反常表现也如潮水一般涌进脑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每晚期待对方的私信，醒来第一时间拿着手机查看消息，担心她的安危，珍藏她的礼物，还有此时此刻暴露无遗的慌乱
nbsp;nbsp;nbsp;nbsp;陶聆六神无主，心里乱糟糟，隐约一个可怕的念头即将破土而出，但是她不敢细究，甚至无法面对。
并非因为性别，其实最近两个月，她关注同性app，涉猎多部相关题材的电影，愈发向往着勇敢且毫无保留的爱情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只是这个人，不可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陶聆伸手打开车窗，自欺欺人地闭上眼，任凭秋风吹刮脸庞，拂乱头发，神思却因为颈间真切的触感未能如愿平静
nbsp;nbsp;nbsp;nbsp;但她不愿吵醒她，更不舍得推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好在小车拐进附二院对面的停车场，李鹤薇听着窗外行人的交谈声转醒，离开陶聆的肩膀，抬手揉捏酸痛的后颈：“到了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睁开惺忪的睡眼，恰巧瞧见陶聆绯红的耳朵和侧脸，罪魁祸首反而一无所知地问，“热吗？还是不舒服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没，没有的。”
陶聆不敢看她，等着秋琬拉起手刹，急不可待推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是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秋琬摊手，表示不知道原因：“可能你睡觉的时候压着小陶肩膀，她不好意思说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压她肩膀？脸红？说话含糊不清？李鹤薇后知后觉，陶聆在害羞？她颊边笑容乍现，紧随着前面的秋琬下车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小陶，出口在右边，你方向走错。”
秋琬冲着远处疾走的身影喊，不解地问，“她素来稳重，今天怎么冒冒失失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李鹤薇唇角的弧度压不住：“嗯，确实古怪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李鹤薇长达两个月，单向的震惊，怀疑，琢磨，最后确认，如今对方产生反馈，哪怕目前只是猜测，她也要尝试着去证实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唉，二院患者多，院内的停车场爆满，所以我只能导航附近的小区。”
秋琬提醒陶聆，“小陶，你认不得路，别乱走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。”
陶聆收敛情绪，站在离她们半米远的地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李鹤薇靠近些许，解释道：“她毕业不久，应该比你熟悉。
秋姐，去哪个科室？陶聆带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急诊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急诊科在急诊大楼。”
陶聆走在前，“东门过去比较方便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秋琬事先和急诊科取得联系，知道焦杨昨晚从Eu出来，如今住在普通病房，但需要她的主治医生点头，才能做笔录。
她们进急诊大楼，坐电梯上二层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陶聆指路：“秋姐，那里就是护士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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