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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冷水洗了把脸，清醒了一些。
对于刚才在走廊里的那点模糊的怀疑——那熟悉的香水味，那隐约的声音——已经被剧烈的呕吐和酒精带来的混沌感彻底冲刷干净了。
“肯定是喝多了……幻觉……”
他晃了晃脑袋，自嘲地笑了笑，慢吞吞地走回卡座。
他到的时候，苏晴已经回来了，正端着一杯温水小口喝着，看到他回来，立刻放下杯子，关切地问：“怎么样了？好点没有？”
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，但语气和眼神都恢复了平时的温柔。
“嗯，吐出来好多了。”
林伟在她身边坐下，疲惫地靠在沙发上。
这时赵峰也回来了，手里还夹着烟，看到林伟，笑着问：“没事吧伟子？看你刚才冲出去那架势，吓我一跳。”
他的表情自然，语气轻松，仿佛真的只是去抽了根烟。
“没事了，就是喝急了。”
林伟摆摆手。
“那就好。”
赵峰在他旁边坐下，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别人喝酒聊天。
苏晴和赵峰默契地没有再进行任何眼神交流，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。
刚才的惊魂一刻，让他们暂时收敛了许多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林伟实在撑不住了，眼皮开始打架。
苏晴见状，便提议回家。
大家也没多留，赵峰依然热情地要送他们。
回家的路上，林伟靠在后座闭目养神，苏晴安静地坐在他旁边。
车厢里只有轻微的引擎声和窗外掠过的流光。
林伟的呼吸渐渐均匀，似乎已经睡着了。
苏晴看着他疲惫的侧脸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伸出手，轻轻握住了他的手。
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，给她一种安稳的感觉。
但一想到刚刚在那个狭小肮脏的隔间里发生的疯狂事，她的心又忍不住狂跳起来。
她不知道这种双重生活还能维持多久，但至少现在，他还没有发现。
她微微侧过头，看向车窗外飞逝的夜景，城市的霓虹在她眼中化作一片模糊的光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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