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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……燕云知道了弄死他？
他攥着手机，手抖得像筛子，烧退后的身子又冒出汗。
病房里安静得吓人，吊瓶滴完，针头还扎在手上，他忘了叫护士，愣愣地盯着手机，脑子里王静那浪荡的笑和骚话晃着，像刀子剜着他，等着那未知的答复。
过了会儿，病房门“吱”
地开了，护士推着小车进来，低声道：“李健，吊瓶完了，我给你拔针。”
李健一激灵，回过神，赶紧把手机塞进被窝，撑着坐起来，低声道：“哦，好……”
护士走过来，熟练地拔下针头，按了块棉花在他手背上，瞅了眼他满头汗的脸，皱眉道：“怎么还出这么多汗？烧退了没？”
李健心虚地低头：“退了，就是……睡得热。”
护士没多问，收拾好东西推车走了，门“吱”
地关上。
吕艳被动静吵醒，揉了揉眼睛，抬头看他：“小健，输完了？没事了吧？”
她声音有点迷糊，睡裙裹着身材。
李健点点头，掩饰道：“没事，妈，你睡吧，我再眯会儿。”
吕艳“嗯”
了一声，靠回沙发，又闭上眼。
李健缩回被窝，掏出手机，屏幕还停在微信验证页面——“4月4号那天的事儿”
，发送时间是11：23，可王静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他攥着手机，手心汗湿了屏幕，心跳得像擂鼓，盯着那灰色的“等待验证”
，脑子里全是王静抛媚眼淫笑的样子。
他翻来覆去睡不着，病房里空调嗡嗡响，窗外风刮得低鸣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手机屏幕暗了又亮，亮了又暗，他一遍遍划开看，还是没动静。
12点、1点，他眼皮沉得要死，可心跳快得睡不下去。
王静那句“来我宿舍，老娘教你点真本事”
像根刺扎着，香水混脚臭的味儿好像还飘在鼻尖，勾得他裤子顶得胀痛。
他咬牙低骂：“操，回不回啊……”
可一想到燕云那硬得吓人的背景，恐惧又压上来，手抖着攥紧手机，像在等宣判。
凌晨2点，病房静得像坟地，他迷迷糊糊闭着眼，手机突然“叮”
地一震，他猛地睁开眼，心跳瞬间飙到嗓子眼。
抓过手机，手抖着划开屏幕，微信跳出一条新消息——不是通过验证，而是验证消息的回复。
王静的名字亮在屏幕上，头像还是那张浓妆艳脸，眼线勾魂，红唇刺眼，笑得浪荡。
他咽了口唾沫，点开一看，她回了句：“4月4号那天什么事？”
语气平平淡淡，像随手一问，没半点波澜。
李健脑子轰一声，愣在床上，手抖得更厉害。
王静没通过他好友，却回了这么一句：“4月4号那天什么事？”
语气平平淡淡，像随手一问，没半点波澜。
他盯着那几个字，心跳得要炸开，脑子里闪过那天她收拾飞行包，扭头抛媚眼，淫笑骂“小崽子”
的画面。
她没忘了那天吧？
不可能忘了！
可她这语气，又像真不记得，钓着他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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