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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看我？”
“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神情？”
“为什么——”
我终于忍不住了：“小玉……金双玉！”
他的动作在我喊出他大名的瞬间停了下来。
我一字一顿地吼道：“你现在都要杀我了！
难道还要我对着你笑吗！”
或许是因为我把重音沉在了“杀”
字上，他仿佛突然想起了现在是在哪里，他自己在做什么，恍惚地眨了眨眼，泄气一般地松开了手。
“对哦……我想杀你。”
他喃喃地说，“但一开始，我是真的想保护你的。”
*
我甚至现在就有了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。
他抬起头，又把脸凑了上来。
“金石，你知道吗？在前面几百几千次轮回中，我确实是像刚才说的那样，绞尽脑汁地保护你，想让你活下来的。”
“刚才说到的那些方法，也全都是真的。”
“加入这里是为了保护你，爬到这个位置也是为了保护你，全都是真的。”
他像小猫一样趴在我身上，乖巧下的假象是压得我无法动弹。
“哪怕有的时候没成功，我也会在你死去的时候自杀，陪你一起死。”
我把脸偏开，但又被他强行扭了回来。
“你为什么不问为什么？！
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？！”
他大声叫起来，“你总是这样！
你总是不关心我！”
“是啊！
就是这样！”
他说着说着，眼角又流下了一滴眼泪，“就是在这样无数次的陪伴之中，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爱我啊。”
我头痛得要死。
或许我和这个家伙就是缺这么一场情绪爆炸的吵架——我总是觉得他情绪不稳定，像个小孩，意识和我不在一个层面，所以懒得和他吵架。
反正这下逃不了了，死是肯定要死的了，我也不憋着我的情绪了。
“我为什么要爱你？！”
我正脸回应，“金双玉你搞清楚点，我和你分手了啊？！
分手了我为什么还要爱你，你到底理不理解什么叫分手啊？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！”
他大吼一声，眼泪从憋红了的眼睛里流下来，“我有说过这两个字吗！”
……
好像，确实，没有明确说过。
我在大脑里快速搜索着，真没想到已经走到了要死要活的这一步，我们居然还在探讨这种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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