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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，轻轻地捏了捏我僵硬的身体：“小石，我相信，即便现在感觉到我温暖的体温，你也不会相信这份感受。”
“毕竟，一切都可能是幻想出来的，无论是温度还是声音。”
“在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的情况下，你无法判断自己到底处于什么状态。”
他几乎是在叹气，“真是可怜啊，我们家小石。”
我感同身受地几乎想要流泪。
就是这种感觉啊。
“所以，我多说也是没用的。”
他凑在我的脸边，与我对视，“不如，直接给你看你想要的证据。”
证据。
这两个字一下子打在了我的心上。
我不再管眼前的东西到底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，直接仰起头来，对上他的视线。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周久给我看的东西都是假的吗？”
这是我内心深处最希望发生的事情了。
周久摆出的那些证据，把我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很多东西打碎了。
无论是我和我妈妈的宝贵记忆，还是在这个校园里唯一可靠的薛石意。
假的，假的，快说那都是假的！
“……”
他沉默了半晌，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，“那倒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周久给你看的，都是真的啦，小石。”
都是真的……
学生名册，报纸，都是真的……
——等等。
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。
如果都是真的的话，那么，报纸上的那篇死亡报道……
“对，没错。”
他低下头，看向我，阳光的脸上嵌着一双深黑的眸子，“周久没有伪造任何东西，报纸是真的，都是真的。”
他贴在我的耳边，就好像不知道社交距离，舔着主人耳朵的乖巧小狗一样，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拿出来献宝。
却不知道呈上的宝贝让主人浑身冰冷。
温热的呼吸和冰冷的言辞同时出现在我耳边。
“那张报道我死亡的报纸，是真的哦。”
他眨巴着眼睛，“如假包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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