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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因为脑子里猜测出的那个真相过于残酷，我下意识地转身，对上周久的笑脸。
“……你知道我猜到什么了，是不是？”
这大概是我带一次带着点恳求对周久说话，“我猜错了，是不是？”
周久没有说话，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的脸。
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煎熬，再次开口：“不是你告诉他的，对不对？”
我故意语义不详，但凡真相和我猜测到的东西有半点出入，周久都应该露出迷惑的表情——而这就是我下意识在期待的东西。
我在期待自己猜错了。
但周久仍然没有回答我，只是眼神在我脸上打着转。
我感觉时间对我来说从来没有走得那么慢过，甚至可以察觉到汗珠在我额头处慢慢地滴落。
终于，似乎很满意我快要崩溃的表情，他的嘴唇轻轻地开启了。
“不，亲爱的，你全都猜对了。”
周久微笑着看向我，“不仅是‘告诉’那么简单，就连内容，都全部是我所说——他只是在复述而已。”
“一字不差地复述。”
我的心瞬间如坠谷底。
*
接下来五分钟左右的时间，我的意识都差不多是模糊的。
猜测出来的残酷真相居然是正确的——这样的现实让我一时无法接受。
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，薛石意和他的F版正在我身边，一个慢慢地拍打着我的后背，另一个正在小心翼翼地往我的嘴里喂温水。
见我好像回过神了，薛石意这才把脸贴上来，眉毛紧紧地皱着。
“小石……”
他的声音也有点慌乱，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张，因为无论见到了什么事，我都从未表现得如此绝望过。
哪怕在母轮回里的最后一秒，我自杀启动子轮回的时候，都没有那么绝望。
我张了张嘴，发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，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“亲爱的，你在犹豫什么？”
周久的声音从前面传来，他正托着下巴，悠闲地点着桌面，朝我微笑着，“为什么不把你想到的一切都告诉这个男人呢？”
“这个，对我们的秘密，一无所知的可怜男人。”
周久看着我，嘴上说着薛石意可怜，脸上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畅快笑容——他这张脸都从未如此生动过。
不远处，周久的F版靠在门上，一副置身事外无所事事的模样，轻松而无聊地拍打着身后的门。
背后的秦迁仍然在哀嚎着呕吐，剩下几个成员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
这片空间里，只有周久这两个人，和一片绝望的室内格格不入。
薛石意的脸依然阴冷而淡然，但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却暗中抓紧了。
我：“……”
我应该立刻开口告诉薛石意，我和周久之间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小秘密，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过几年的笔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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