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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站在你的面前，就是人可以战胜命运的证明了。”
我看向他，“周久，去迎击你的命运吧。”
周久突然笑了起来。
我很久没看他这么笑过了，一开始还没察觉到异常，直到他抬起脸，脸上露出满载的坏笑为止。
“谢谢你啊，小石。”
……等等？
*
我感觉到很奇怪，但此刻，前方的景象已经开始虚化了起来。
我没有多少时间了。
周久彻底放松了下来。
“小石，你在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的时候，确实会忽视掉周围的一切其他事物。”
他看着我，“所以，你只知道我找到了‘我’，但却完全没在意，我找到的，是怎样的‘我’。”
我感觉到自己的瞳孔震颤起来。
不是吧，我都走到这一步了，不会还有变动吧！
“我的本性并不是个善良的人，”
周久托起自己的下巴，“你忘了吗？在我的第一世里，延长轮回的那件事，确实是我干的——虽然，也是在F版的教唆下。”
“我也是因此才会心虚，觉得这场人生轮回是我的「惩罚」——因为我确实做了坏事。”
我想揍他一顿，但我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。
“F版的出现是可以溯源的，他会变成那样，说明我心里曾经因为找不到自我而对世界抱有疯狂的恨意——那也是我的一部分，我无法否认。”
周久在这片快要消散的空间里演讲着，
“我做过的错事，没法一笔勾销；我这个人，也确实算不上好人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
他拉长了声音，却说出了让已经陷入绝望的我，感觉到诧异的话语，“虽然你给出的计划，是一个大团圆的计划，是想让我活下去的计划——但那太麻烦了，不是吗？”
“为了给自己和F版赎罪，我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。”
他说道，“我要和我的F版，同归于尽。”
我的双眼瞬间睁大了。
*
“但别以为我是良心发现了，”
周久看向我，笑道，“我这么做的理由并不单纯。”
这个空间已经消散到前方的树木了。
“你和薛石意走到一起了，是吧？你们能走到一起，我居然算是最大的红线——如果不是我的F版搞出这样的事情来，你们或许根本不会有深入交往的机会。”
他假装懊恼地摇了摇头。
“所以，我想用我的死给世界洗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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