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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厂长也是个懂技术的人。
就算当个厂长，现在要是不懂技术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杨忠国很快明白了李栋的设计，对他那些新奇的想法也很佩服。
不过，杨忠国马上苦笑着说：“李栋同志，你设计的这个电热毯确实挺好，但想法有点超前了。
这东西成本不低，用电量又大，普通人估计舍不得买，销量可能不太好。”
那时候电费一度两毛多，虽然比以后贵不了太多，但考虑到当时的物价和普通人每月才挣三四十块钱，电费已经算很高了。
很多工厂都在搞新产品研发，但目的都是为了赚钱，不然就没意义。
要是赚不到钱，还不如给别人加工零件。
李栋也明白杨厂长说的是事实。
当时普通人家晚上连灯都不敢开，电热毯的耗电量比灯泡大多了，普通家庭更是舍不得用。
实在觉得冷的话，加条被子就行。
不过，李栋解释道：“电热毯本来也不是给普通百姓准备的。
就算国内买不起的人多，总有能买得起的。
而且还能出口，特别是往毛熊那边。
毛熊那边比咱们这儿还冷，冬天更难熬，电热毯在那里肯定有市场。”
听到这话，杨厂长眼睛一亮。
要是能出口，那就完全不同了。
他又看了看图纸，犹豫了一下，抬头问李栋：“这东西真有可能出口吗？”
李栋坐下来点点头说：“毛熊是能源大国，他们的电力系统比我们的好，电费也比我们便宜。
电热毯在那里会有销路。”
当时的毛熊，供暖设施还不完善，不像几十年后那样不用操心这个问题。
那时毛熊经济和军事都很强，但工业体系主要偏向国企，民用工业一般般。
电热毯过去后会有很大市场。
就算他们知道电热毯的工作原理，想自己造也不容易。
李栋答应了，杨厂长这才放心，说：“好，那就开始做电热毯吧。
对了，还有件事，咱们的电扇出口让工业部注意到了，这两天他们会来看厂子。
你觉得要不要叫伊莲娜来？要是能在媒体上露个脸，对我们厂挺有好处的。”
李栋没太当回事，但他知道杨厂长想借此宣传一下。
红星轧钢厂刚成立就有出口单子，这功劳不小。
李栋点头说：“让他们来呗，真要请伊莲娜，让她再跑一趟就行。”
在他心里，这更像是演戏。
不过杨厂长很认真，见李栋不当回事，急忙说：“这事不小，你别不当回事。
这关系到厂子的利益，有了这个订单和名声，以后申请福利或资金都会好说话些。”
李栋敷衍地点点头：“好好好，我一定重视。
等他们来了，我就叫伊莲娜过来，让她找几个朋友来拍张照。”
晚上，工人陆续从厂门离开，刘岚也准备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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