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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氤氲的、潮湿温暖的空气中，床上是两个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一个是大字形，一个侧身躺在一横一捺之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虞窈揪着霍昀青衣裳的一角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霍昀青先醒来，张嘴打了个哈欠，顺便伸了个懒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床上伸懒腰，犹如一只慵懒的黑猫躺在猫窝里伸展腰肢，一截一截的筋骨都好似展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窗帘密不透光，霍昀青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早上七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快一点还能赶上今天的课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霍昀青的手覆盖到虞窈抓着她衣角的手上，很是自然带着他的手松开她的衣角，下床去洗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玩电脑游戏的人手指很长，肤色冷白，手指从指根往上似是一般粗细，却修长，骨节分明，罩在虞窈微蜷成拳的手上时，犹如两人的五指间或交叉，实则手掌和手指一上一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拨开虞窈的手，霍昀青下床去洗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霍昀青拨开虞窈的手时，虞窈也醒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迷蒙着睁开眼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先把体温量了。”
瞥见他醒了，霍昀青随口嘱咐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进了洗漱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虞窈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，摸了摸自己额头，一觉醒来觉得自己一身清爽。
他拿起遥控器拉开了窗帘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明媚天光照进屋内，他眯了眯眼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等适应了天光，还是懒洋洋地趴窝在被子里，突然想起霍昀青让他量体温，才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去拿床头柜上的体温计，插进胳肢窝里，顺带又缩进了被子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被子里有霍昀青的味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缩着身形，使得被子的上边缘盖到他鼻子上，松松垮垮地半笼着他的下半张脸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鼻尖肉抽动着，轻嗅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都是她的味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虞窈幸福得冒泡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甚至脖子都拉长了探过去，将头滚到霍昀青睡过的那一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虞窈？”
霍昀青洗完脸刷完牙，从洗漱间往出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虞窈猛然惊醒，适时抬头，他的头整个露出被子里，装作若无其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霍昀青没看到虞窈之前的动作，只看到他还在被子里趴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一会儿要回去上课。”
不是商量，而是通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照顾了他一天已经够了，要是觉得不安全就回医院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但是在虞窈眼里，却是霍昀青主动告知他她一会儿要去做什么，被子里的脚开心地翘了翘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虞窈掏出胳肢窝里的体温计，体温正常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立时从被子里直起身，落下的被子堆在腰间，拎着体温计一端，体温计的另一端像摆钟的钟锤，轻轻摇晃，“我也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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