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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第一步:向进医院大门后中心那个圆圈里面的护士或者志愿者说明症状,她们会推荐应该挂的科室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已经整整疼了半日,人群的吵闹压在他紧绷的精神上,他脸色苍白的和纸没有区别。
值班的导诊人员看见他时,被吓了一跳,确认怜南没事后才说:“胃病的话,建议挂消化内科,快去吧,5号窗口那里现在没有什么人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低声道了句“谢谢”
之后,向着只有两三个人在排队的5号窗口走去,前面的人很快就挂好了,玻璃后面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抬眼:“挂哪科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:“......消化内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键盘一敲:“医生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半晌没有能说出话,护士有些不耐烦了,一边敲键盘一边说:“那随便挂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。”
怜南强迫自己将声音提高了些,护士蹙眉望向他,他吞吐眼见着护士就要开口时说道:“要宋,宋津言医生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个前两年在怜南心中滚了千万倍的名字,这一刻真正从他口中吐出来时,怜南形容不出来自己的感受。
很久之后,他才终于知道该如何形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那个耳边满是人声的医院里,他对上护士那双不耐烦的眼,苍白的脸和掐的满是血痕的手指,开口说出那个名字时,像是吐出了身体里最后一块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一遍生二遍熟,他像是怕护士没听清楚,又重复了一遍:“要宋津言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护士敲着键盘的手止住,手握着鼠标查看着什么,随后抬头看见了怜南苍白如纸的脸,原本不耐烦的语气稍微往下压了一些:“......挂满了,只有李医生和王医生的了,要哪个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没要,回到租的地下室时,天已经有些冷了。
他简易地洗了个澡,一声“啊切”
打出来时,他知道自己明天大抵要感冒了。
草草吃了两粒感冒药后,他定好早上五点的闹钟,就陷入了昏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胃里如刀搅,但青年好像已经习惯了,他蜷缩在地下室薄薄的一层被子中,眼皮不停颤动着,看上去却又像是睡熟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不知过了多久,怜南眼尾落下一颗泪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那滴泪缓慢地划过青年昳丽苍白的脸庞,很难厘清是因为欢喜还是伤悲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父母飞机失事后的几年,怜南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,可这一天他做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梦里,从小和他不对付的嵇家的小儿子嵇辰讽笑着对他说:“怜南,该说你笨还是蠢,离开个男人活不了了,真以为宋津言死了呀,他死了宋家会放过你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一身西装的嵇辰脸彻底冷了下来,一字一顿:“你-这-个-杀-人-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叮铃铃——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闹钟尖锐的声音将怜南惊醒,昏暗的地下室中,青年手捏着被子,一双漂亮的眼中没有任何光彩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轻声重复着后面嵇康的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蠢货,宋津言还活着,只是失忆了,噢,说失忆也不准确,他什么都记得,就是不记得你了。
你是不知道,宋伯伯宋阿姨知道后脸都笑烂了,你说你怎么这么讨厌,谁都不喜欢你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干嘛这么看着我,要不你求求我,求求我,我就告诉你宋津言那个傻|逼在哪,不求,也不过如此嘛,还以为你有多爱——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嵇辰话并没有说完,因为几乎是在他说出“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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