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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懂了眼前老者话里的含义，这是在警告他，至少短时间里，不能对这个失败者进行过于露骨的报复。
“回去收拾一下，就去梨湖县上任吧，我们会照顾你的面子，用合适理由说明你的调任的。”
孙德旺同样也听明白了这位慈祥老者对他的善意，他摇晃着起身，尽管身材臃肿，却仍旧深深对着眼前三位老者鞠躬后，转身离开。
事已至此，他也不用再留下来辩解什么了。
“孙德旺，走之前，你把你拥有的所有海军部人员的联系方式全部都移交给袁咏乐。”
就在孙德旺即将走到门口时，杨董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什么？杨董，这万万不可！”
孙德旺几乎是想都没想的断然拒绝，他侧过身，看着董事会的三位老者，马上出言解释：
“许多人和我都是私下的来往，这些联系方式即使我交给袁咏乐，他们也都不会买账的。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，你对你个人的人格魅力难道有这么自信？”
袁咏乐此刻涂了粉的脸上，带无比得意的笑意看向孙德旺，继续说道：
“你难不成，还敢拒绝董事会的命令？你可别忘了，你现在已经不是董事会继承人了，你哪怕守着那些联系方式，你以为那些海军部的人还会像以前那般买你的账？”
杨董这时候也冷冷看着孙德旺，语气里带着不善：
“孙德旺，你现在有两个选择。”
“一是，马上把联系方式交出来，我会在你去往梨湖县后，尽早把你调任去城市里。”
“二是，你可以拒绝，但只要我还在位一天，你就别妄想轻易的返回城市内任职。”
孙德旺站在门口，看着死死盯着他的杨董，手中已经攥紧了拳头。
一边是他的客户，虽然可能交易往来的要多些，但不少也是他实打实的朋友。
一边是他的前程，县里的代理人想要调到城市里，不为财团立下大功，没个十年左右的时间是不可能的。
人生中，又能还有几个十年？
只要是个商人，都知道这时候应该做什么选择。
“我……”
孙德旺浑身颤抖的开口，袁咏乐甚至已经自认猜到下一秒孙德旺会说什么，准备好走上前来拿孙德旺的手机了。
“选择拒绝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不仅袁咏乐动作僵住了，杨董同样惊怒的看着孙德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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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意人，诚信为本。
我答应过他们，不会把联系方式给任何人，我必须说道做到。
抱歉，杨董，请容我先行告退。”
说完，孙德旺埋下头，转身走出房间。
“好你个孙德旺，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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