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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从不知道还有这种议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不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除了她走前送她的那本签名书，曲薇从头到尾也没收过她什么贵重礼物，甚至于自己用攒了许久的零花钱给她买了条不便宜的手链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，我不是。”
曲薇这才终于笑了下，“但我当时很幼稚，很迫切地想证明自己绝对不是因为你有钱才跟交朋友，我又清楚你性格，聪明又善良，只要你真察觉到我家有什么困难，不用我开口，你肯定也会主动要帮我，那样我就真成了他们口中想跟你捞好处的人了，所以我当时就忍着没跟你联系，也没回你消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这才主动开始问她：“那你后来电话怎么打不通了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因为我爸在被我拒绝后，还是不死心，有一天我回家，发现他偷拿我手机，想冒充我去联系你。”
可能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，曲薇嫌恶地微微皱了下眉，“然后我就当着他面清空了所有联系人，删了微信，剪掉了手机卡。
他以前不是这种烂人，我妈跟他还有点感情，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婚，但见他把主意打到我头上，就终于下定了决心，带我搬了出去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但他说除非我妈帮他还清债务，不然不可能答应跟她协议离婚，那一学期他时不时骚扰我们，我成绩也受影响，高考没过一本线，我不满意，想复读，我妈就干脆带着我搬去了另一个城市，想办法把我学籍也转了过去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离开星南，我们终于清净了一点，我在那边复读了一年，高考完，我妈跟他打了第一场离婚官司，他们分居一年多，我妈也提供了一堆他赌博的证据，但法官以感情还没破裂为由驳回了我妈所有诉讼请求。
我本来想报平城的学校去找你的，但没离成婚，我怕他又找过来，就没敢去，最后挑了个离星南和平城都不近的城市，我妈也跟着我过去，在那边换了份工作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喉间微涩：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——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。”
曲薇打断她，“差点因为我家的事给你惹麻烦，当初也是我太过幼稚，没能好好处理，最起码跟你断联之前，应该和你解释两句的，你生我气也是应该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心里发闷：“之后呢？你爸妈离婚了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曲薇点头：“第二次起诉的时候，分到个年轻的女法官，这次倒是终于顺利离了婚，我这才敢找你，我还记得你电话号码，但打过去的时候，已经打不通了，两个号码都打不通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鼻间一阵酸：“……我出国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以为他们两个都不要她了，所以当初走得也没有留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可事实上是他们一个在为能接近她而努力，一个在为了不给她添麻烦而忍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
曲薇语气轻松多了，“又是什么时候和沈清淮联系上的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：“去年年前回来的，回来没多久就联系上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们俩现在是在一起了吧？”
曲薇问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真好。”
曲薇笑了笑，“我当初就觉得他可能喜欢你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一愣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一点感觉吧。”
曲薇说，“他这个人看起来温柔，其实也挺狠心的，对别人狠，对自己更狠，拒绝人从来不拖泥带水，只有你——虽然你不是跟他告白，但是他每次拒绝完你，又会想方设法不着痕迹地去哄你开心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感觉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号迟钝大傻瓜：“你怎么没和我说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不太确定，就也没敢说，怕万一猜错了影响你们俩的关系，更怕影响他，他家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：“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这倒也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当时班上女生总说他是什么天上月、高岭花，但《诗经》里有句话叫‘如月之恒，如日之升’，我觉得他更像初升的太阳，看着就让人充满了希望，我始终觉得骨气和坚持这些东西是有力量的。
复读那年，我熬不下去的时候，就会想到你们俩，想着我还得考去平城找你，想着我不能考太差让你失望，想着他那个情况都能坚持下来，我这点困难算什么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曲薇看着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次的事，我也得谢谢他，要不是他找过来，我可能没办法能联系得上你，那我心里这个结一辈子就也解不开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祝今月其实也想谢谢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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