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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头看着手中白玉笛，表情呆滞，眼中无光。
她已经在这里呆坐一天了，什么也不干，什么也不想，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白玉笛，一直看着，不管身侧发生了什么，她始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，像个没有生命的雕塑。
“这是我家的池塘，你走开，不要待在这里。”
一七八岁的小孩，状着胆子喊了一声。
曲念好似没听到，动也不动。
被无视了，小孩有些不高兴了，捡起地上的石头，朝她丢去。
石头砸在曲念背上，白色的衣衫上留下一个黑印子。
“你怎么不理我，这是我家的池塘，里面的鱼都是我家的，你是不是想偷鱼，”
小孩又捡起一块石头，威胁道：“你再不走，我又打你了。”
曲念仍旧一动不动。
小孩用力，将石头丢了出去。
“碰”
一声，石头砸在曲念头上，有血顺着太阳穴流至脸颊又流进脖子，染红了白色衣裳。
小孩没想打伤她，一时失手了，害怕的倒退了几步。
害怕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，因为坐在河边的人，依旧毫无反应，像是一个听不到声音又感知不到疼痛的木头人。
打伤了人，小孩起初还有些歉意，但……很快他又觉出了乐趣，又捡起一块石头，朝她丢过去。
好玩，还头一次见到挨打不吭声的人。
他不停捡石头，不停的朝她打砸，连着丢了四五个石头，直到那石头砸向了她手中的笛子。
曲念呆滞的神色动了一下，在石子袭来前，将白玉笛抱入怀中。
小孩吓了一跳，这人居然动了，之前无论怎么打砸都不动的人。
小孩定睛看向她手中的东西，那是什么？看不清，护的这么紧，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吗。
小孩状着胆子，缓缓朝她靠近，想要凑近些看清她怀里的东西。
小孩：“那是什么，给我看看。”
曲念紧紧抱着白玉笛，神情再次回到呆滞的状态。
小孩还要再说话，身后突然传来呼唤声：“阿鱼，你在那做什么呢，你娘喊你回家吃饭。”
阿鱼闻声回头，喊他的人是他的小伙伴，平时常一起抓鱼逗蛐蛐。
阿鱼：“你快过来，这里有个傻子，我用石头打她她都不喊疼的。”
“不是偷鱼的吧，”
小伙伴小跑过来。
阿鱼像是献宝一般，捡起地上石头就朝曲念砸去：“你看，我砸她，她都没反应的，真好玩。”
小伙伴看向曲念流血的脸，有些不忍：“你别打她了，她会疼的。”
“疼为什么不说，肯定是不疼，你要不要试试。”
阿鱼将一块石头递到小伙伴面前。
小伙伴看了看那石头，又看了看背对着自己，坐在河边的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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