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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林筱的机械眼剧烈疼痛。
她看到走马灯般的闪回：周幕将数据备份进她的视觉中枢，钟良的真实身份是时间清洁者，而那个被所有人遗忘的名字——
＂周...＂
她刚发出了第一个音节就吐血倒地。
机械眼爆出电火花，在彻底黑屏前，最后投射出一段全息地图：D国塔地下五十米处，有个与青铜门相同材质的正二十面体正在苏醒。
机场的电子钟全部停在了3：17。
林箴拖着昏迷的林筱穿过安检混乱的人群，她的机械眼时不时闪烁，播放着断断续续的指引。
更诡异的是，他左手的小指机械结构正在融化，重新组合成微型接收器的形态。
东京塔的电梯直达地下五十层——这个不存在的楼层。
当电梯门打开时，林箴看到了超现实的一幕：
无数透明培养舱排列在广阔空间中，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同一个人——那个左眉有疤的青年。
有些舱体已经空了，而最近的几个正剧烈震动，里面的＂人＂疯狂拍打玻璃，口型一致地喊着：＂快走！
＂
空间中央，青铜材质的正二十面体悬浮在半空，表面流转着与时间织机同源的光纹。
当林箴靠近时，物体自动展开，露出内部结构——
那是台超出人类理解的时间机器，核心处嵌着半块时之瞳碎片。
而操作台上，静静躺着只折纸飞机。
林箴展开纸飞机，上面是熟悉的字迹：
＂每次轮回都是死局，除非有人彻底消失。
这次换我当那个变量。
PS：林筱的右眼可以重启系统，但你会永远忘记这个选择。
——你最好的朋友＂
落款处本该有名字的地方被血迹覆盖。
林箴抱起林筱，将她的机械眼对准操作台。
在虹膜扫描启动的瞬间，整个空间开始崩塌。
培养舱接连爆裂，里面的＂人＂化为光点向他涌来。
每个光点都是一段被抹除的记忆，现在强行回归本源。
剧痛中，林箴终于想起了那个名字。
＂周幕——！
＂
他的呐喊淹没在时间洪流里。
当D国塔地面的游客们抬头张望时，只看到一道奇异的极光划过晴空，组成钟表指针的形状，定格在3：17的位置。
而在千万光年外的某个时间褶皱里，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正微笑着按下终止键。
他的左眼缠着绷带，右手小指是精致的机械结构，面前的控制台上放着张三人合影。
＂这次总算是护住你们了。
＂他轻声说，身影逐渐透明，＂要幸福啊，笨蛋们。
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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