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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气最浓处,一个没有五官的黑影缓缓升起,它的身体由无数重叠的幻象组成:有时是九嶷山的傩面,有时是拍卖会上的尸解仙,最后定格成一张与陆昭一模一样的脸。
"欢迎来到太初之梦......"它的声音是所有人的声音混合而成,"但你们猜错了——这里不是陷阱,是牢笼。
而我,是守笼人。
"
陆昭感觉有冰凉的手指在挠他后颈,那是他在系统推演中见过的、太初之魇的触须。
慕云真握紧他的手,掌心全是汗,却暖得像团火。
他看向众人,白灵的狐火在燃烧,林羽的血阵在发光,张天师的剑在嗡鸣——这些,都是幻阵复制不了的"真"。
黑影的"脸"开始扭曲,它伸出由黑雾组成的手,就要触及陆昭的咽喉。
"动手!
"陆昭大喊。
青铜灯座在慕云真手中迸发万丈金光,双鱼佩的光与之交织,形成一道光柱刺破雾幕。
众人的呐喊、记忆、执念,全部化作利刃,刺向那团黑影。
但黑影只是发出刺耳的笑声,它的身体分裂成无数碎片,每一片都化作更恐怖的幻象。
陆昭的系统界面彻底崩溃,最后一行字是:"警告!
幻阵核心——幻影魔神觉醒!
"
雾气中,一个身高十丈的魔神缓缓现形。
它的身体由无数张人脸组成,每一张都是他们曾见过的、被太初之魇吞噬的受害者。
它的双眼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倒映出众人最恐惧的画面。
陆昭感觉喉咙发紧,但慕云真的手在他掌心轻轻捏了捏。
他想起苏婉的丈夫说过的话:"有些事,总得有人站出来。
"于是他深吸一口气,从怀里掏出那半块怨骨——这是他们从九嶷山带出来的,太初之魇的碎片。
"来啊。
"他迎着魔神的目光抬起头,"我倒要看看,是你的幻阵更真,还是我们的执念更硬。
"
魔神的怒吼震得森林簌簌发抖,它抬起由黑雾构成的巨掌,就要拍下。
而陆昭,握紧了慕云真的手,也握紧了那半块怨骨——他知道,这一仗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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