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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凡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，耍着好玩吗？”
得。
莫凡一脸黑线。
他不是故意瞒着莫灵，是即便说了真相，人家也根本就不相信啊！
“其实...”
莫凡只能编听起来正常一点的理由。
“其实，哥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做点喜欢的事情，这样起码我开心了，走的时候也是快乐的。”
“要是不能唱歌，我真就只能等死了！”
“一点盼头都没有的日子，你觉得哥能坚持多长时间？”
听到这话。
莫灵瞬间愣了，刚冒出来的火气也在顷刻间消散。
是啊。
即便她不想面对，也改变不了莫凡是个将死之人的事实。
她很清楚莫凡到底有多爱唱歌，有多想追求自己的音乐梦想。
在生命的最后关头，如果还将莫凡最后一点乐趣给剥夺了，那岂不是太残忍了？
就像她强撑着继续跟莫凡开玩笑，如往常一样对他没大没小。
不也是想冲淡一点死亡的阴影，减少一点阴霾笼罩吗？
谁能那么坚强，直接面对死亡呢？
莫灵沉默了，低着头站在那边，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。
见她愣在那。
莫凡微微叹息，也知道这样说话对小孩子而言是种伤害。
可，没办法啊！
说真话，没有人会相信！
只能这样！
莫凡蹲下身，和莫灵面对面平视。
“哥只是想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，让自己不那么难受，你就理解理解哥，好吗？”
莫灵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，又在莫凡蹲下来之后迅速揩掉。
“我只是担心你直播很累，身体不好。”
听出小丫头声音中强行压着的哽咽。
莫凡心中一热，将人给抱进怀里。
“哥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“这样好吗？哥答应你，以后每天最多只直播一个小时，累了就下播，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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