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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多年前就说过，你有扮女娃的天赋，没什么可不好意思。
为什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师父，这里是医院，等回家我再给你大声唱一遍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路过时，四号床和五号床齐声起哄道：“你要生五个男娃娃啊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席玉麟置若罔闻，到厕所洗葡萄去。
下午等师父睡了，和席秉诚交班，回去参加最后一个小时的单刀会排练。
第二天见到席秉诚，席秉诚果然咬牙切齿地问：“怎么回事？五号床一直在问我你要生几个男娃儿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席玉麟便把来龙去脉给他说了。
他听了，不平道：“那个五号最可恶，没人探望他。
他好像婆娘、儿女都没得，每次护士进来就摸人家屁股。
还有脸笑别人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席玉麟很是无奈，“算了，我自己当时都快绷不住了晚上来的时候，我给每个人都带束花。
你也忍让些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向来忍让，是谁上回扇了税务警察一巴掌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席秉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该提这事儿，咳了一声，“所以到底生几个男娃儿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五个。”
席玉麟没好气道，“羡慕死他，他一个男娃儿都没得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最后他还是没去成单刀会，参加的排练太少，医院这边又不放心。
席秉诚便去找刘洪生借人，刘洪生连个理由也没问，立刻把马裕支过来顶了席玉麟全部的戏份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当天席玉麟在医院里心惊胆战的，想起王苏在那里，总感觉自己像个逃兵。
又想起霍眉肯定也去了，和王苏在一起，又安定不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霍眉——他脑海里都浮现出她将当天的报纸挡在额前遮阳，眯着眼睛，被晒到满脸烦躁的画面。
想着想着，他的皮肤忽然就像被暴晒过后那样，微微刺痛起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时间也来到了公历七月，盛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病房里只有一个吊扇在天花板上晃悠悠地转，不仅是扇叶转，吊着它的绳子也划着圆。
席芳心却很高兴，他的腹水几乎全抽到了，那种肚子大到腰也弯不了、呼吸都不畅的压力陡然消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席玉麟还担心抽这么干净会不会不好，那高大的绿眼睛洋医生说每天就只抽一点，这样慢慢下来没问题的。
没问题自然是好，他帮师父换了件可以穿出门的长衫，又扶他到厕所的镜子面前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宽松的衣服下，肚子是一点也看不到了，是席芳心所熟悉的清瘦的自己。
他宁静地看了镜子一会儿，虽什么也没说，但应该是很满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回漱金。”
他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师父，这只是第一步，你还要做个手术。
后续还有别的治疗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席芳心沉默片刻，“我都不知道学生们学得怎么样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席玉麟于是仔细地把每个学生的情况说给他听，席芳心不吭声，听他用半个小时说完，然后点了十几个人的名字，“这些人遣散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有点懵，又想起席芳心正糊涂着，说的话不能当真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他们五年内教不出来。”
席芳心淡淡地说，“是我收的学生，我没法教，总不该拖累你们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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