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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晓婷慌忙点头，却在触到他眼神时猛地闭嘴。
那目光里没有愤怒，只有深深的失望，比扇耳光更让她难受。
“我可以把证据交给调查组，也可以帮你说情……”
陆九章起身，“但你得亲自去说清楚。”
他顿了顿，从钱包里抽出张钞票压在咖啡杯下，“以后别再联系了。”
玻璃门在身后合拢时，雨声突然变大。
陆九章抬头望向二楼，秦若雪正隔着雾气蒙蒙的玻璃窗朝他挥手。
身后，林晓婷的哭声渐渐被雨声掩盖。
他摸出手机给秦若雪发消息：
【走，带你去吃锅包肉】
咖啡厅转角，陆九章望着秦若雪在雨中蹦跳的身影，突然觉得胸口的憋闷散去不少。
他抬头望向雨雾，乌云缝隙里透出颗星星，就像两年前那个骑车载着姑娘的夏夜，星星也是这样，虽小却亮得让人挪不开眼。
私家菜馆的雕花木门刚推开，糖醋汁的焦香便裹着热气扑面而来。
秦若雪摘下被雨水打湿的丝巾，望着菜单上的“老式锅包肉“眼睛发亮：
“说好了啊，今天得吃两盘！
“
她故意把“两盘“咬得极重，余光却瞟着陆九章解风衣扣子的动作——那双手刚才在咖啡馆里，可一下都没碰过林晓婷递来的U盘。
陆九章把菜单往她面前推了推：“再加个地三鲜？你上次说......“
话没说完就被打断。
秦若雪把下巴搁在菜单上，杏眼瞪得溜圆：
“陆大夫，我倒觉得该加份提拉米苏——毕竟某人今天在咖啡馆，对这玩意儿情有独钟呢。
“
空气瞬间凝固。
陆九章握着茶壶的手一抖，滚烫的茶水险些洒在桌布上。
他看着秦若雪似笑非笑的模样，想起二楼那卷起的杂志卷。
“你听墙脚？“他放下茶壶，耳尖微微发红。
秦若雪掏出MP3晃了晃，眼里泛着狡黠的光：“这叫取证。
谁让林小姐说话声音那么小，我怕你听漏了关键线索。
“
她学着林晓婷软糯的腔调：“九章哥，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约会吗？你给我买的烤红薯......“
陆九章的脸腾地红透了。
他抓起茶杯猛灌一口，茉莉花茶的苦味都压不住心里的慌乱。
秦若雪却不依不饶，搬着椅子凑过来，发梢扫过他的肩膀：
“快说说，她哭的时候，你有没有递纸巾？她伸手的时候，你真没心软？“
“所有对话你不都听见了？“陆九章无奈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，突然发现姑娘睫毛上还沾着雨珠，“还非要我复述一遍？“
“那可不一样！
“秦若雪坐回原位，翘着腿晃悠，“我要听当事人亲口说。
“
她托着下巴，装出副严肃的样子，“毕竟关系到案件进展，陆大夫可要如实交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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