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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钱振华，很可能，就是那个看门人之一。
就在这时，顾城口袋里的手机，又震动了一下。
像是在催促他。
顾城终于，将目光，从电脑屏幕上移开，缓缓地，掏出了那部手机。
屏幕上，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。
发送人，是一个，无法被追踪的，匿名的号码。
顾城的手指，在屏幕上，悬停了几秒钟。
然后，他点了下去。
信息的内容，很简单。
只有一句话。
一句冰冷，霸道，又带着浓烈到化不开的，占有欲的话。
“你忘了我，弟弟。”
顾城的大脑，嗡的一声。
“弟弟”
……
这个称呼，让他全身的汗毛，都倒竖了起来！
紧接着，那条信息下面，自动加载出了一张图片。
那是一张，非常老旧的，黑白照片。
照片的背景，似乎就是那个纯白色的实验室。
照片上，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，大概只有七八岁大的少年。
他们穿着同样的实验服，并排站在一起。
其中一个少年，正对着镜头，露出一个有些腼腆，又有些好奇的微笑。
那个少年，就是童年时的，顾城。
而他旁边的另一个少年，则面无表情地，冷冷地，注视着镜头。
他的眼神，和顾城在“镜界”
里看到的，一模一样。
冰冷，理智，又带着一丝，深藏的嫉妒。
他就是，“一号”
。
而最让顾城感到心悸的是。
在这张照片上，那个微笑着的，“零号”
的脸，被人用红色的笔，狠狠地，划上了一个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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