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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个面无表情的，“一号”
的脸，则被一个红色的圆圈，圈了起来。
仿佛是在宣示着什么。
这张照片，只在屏幕上，停留了不到三秒钟。
然后，就自动销毁，化作了一堆无意义的乱码，消失不见。
连同那条信息，和那个匿名的号码，都消失得，无影无踪。
仿佛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但顾城知道，那不是幻觉。
那张照片，那句话，那个充满了挑衅和占有欲的称呼，都像烙印一样，深深地，刻在了他的脑海里。
“一号”
……
他找上门来了。
他不再满足于躲在幕后，通过伊甸园，通过林影，来试探自己。
他选择了，用这种最首接，最粗暴的方式，向自己，发出了战书。
“顾城？你怎么了？”
夏晚晴的声音，将顾城从那巨大的冲击中，拉了回来。
她发现，顾城握着手机，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他的脸色，变得前所未有的，凝重。
那是一种，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表情。
不像是面对强敌时的戒备，也不像是陷入困境时的严肃。
而是一种，仿佛背负了整个世界的，沉重。
“没什么。”
顾城缓缓地，收起手机，抬起头，看着夏晚晴和林影，那两双充满了担忧的眼睛。
他扯了扯嘴角，想挤出一个像平时一样的，无所谓的笑容。
但他失败了。
他现在，笑不出来。
“时间不早了。”
他转过身，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，朝着楼上自己的房间，走了过去。
“都去睡吧。”
他的背影，在灯光的拉扯下，显得有些萧瑟，和一丝，难以言喻的，孤独。
夏晚晴和林影，站在原地，看着他消失在楼梯的拐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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